景明月萧律是《古代:伴君十年终成空》小说里面的主角,这本小说的作者是桥桥小泥鳅,接下来请各位一起来阅读小说的精彩内容:
我目送她们远去。
这些话自然是说给我听的。
萧律和我的过往,到底成了秦芳若的喉中刺。
等她入府,有的是办法要我不得好死。
说白了,我一个“野东西”的去留生死,有谁能在意?也无人会追究。
离开园子时,我被拦住。
萧律和秦芳若一双璧人站在我面前。
那位婢女声情并茂的告状:“这个贱婢脸可真大,竟敢到**面前来耀武扬威,说她伺候殿下多年,殿下对她情深,她怎么敢的呀?”
秦芳若装模作样的大度:“无妨,谁会将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入心。”
我倒吸一口凉气。
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
可这样的说辞太拙劣,我去秦芳若面前卖弄,莫不是我真活腻了,自寻死路。
显然是秦芳若容不下我,来试探萧律的态度来了。
萧律漫不经心瞥我一眼,云淡风轻的说:“芳若说的是,不必与她一般见识。”
那婢女不依不饶的说:“殿下恕罪,我是心疼**,**何时受过这种气?她这样造谣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真的呢。”
萧律声色渐冷:“旁人也不是傻子,什么话都信,为这点事闹腾,反而叫人瞧了笑话。”
婢女噤了声,一脸憋屈的缩在秦芳若身后。
秦芳若施施然道:“不过,殿下也不能任由一个婢女败坏了名声,自行掌嘴三十,以儆效尤吧。”
萧律看向我,冷硬道:“听到了?”
我咬了咬牙。
“秦姑娘有癔症吧,平白幻想被我挑衅,这毛病可不轻,没叫郎中瞧过?”
秦芳若怒极,一巴掌抽在我脸上。
“放肆!”
我看着萧律,脸上的**辣的疼,不及心中万分之一。
这就是他说的,即使秦芳若过门,也不会亏待我。
眼下还没过门,秦芳若便已经越俎代庖,替他教训起他府上的婢女来了。
更枉论以后。
萧律眸底无波无澜,淡淡道:“既然你不知悔改,不肯自行掌嘴,那便由巧儿代劳。”
秦家婢女得令上前,冲我扬起手。
十几个耳光承受下来,我嘴里有了血腥味。
萧律侧首,温情看着秦芳若。
“别因这种人伤肝动怒,走,你父亲还在等着我们。”
……
府里的下人之间消息也灵通。
夜里,红豆和莲心回来,看着我青紫的脸颊,苦口婆心的劝。
“你跟殿下服个软,他也不会任由你挨打的。”
“将来秦姑娘成了皇子妃,不会少刁难你,唯有殿下能庇护你。”
“逞一时之能有什么好处,你骨头能硬的过权贵的棍棒吗?”
我只是苦笑,并不多言。
这俨然不是我逞能的缘故。
萧律急切要拉拢秦太尉,急切要这门姻亲,今日别说是几十个耳光,哪怕要卸我一条腿,萧律也会答应。
是他不与我避嫌,叫我落入这样的境地,如今又作壁上观。
是他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啊。
莲心握着我手,真心实意的道:“景姑娘,我不是第一日认识你,知晓你是个面冷心热的,两个月我打碎青瓷花樽,是姑娘你一句话,叫我免了罚,我是记在心里的,也是真不想眼看着你……”
话未完,便见萧律踏进屋子,手里握着个剥了壳的蛋。
她和红豆立即跪地。
“叩见殿下!”
萧律摆摆手让她们出去,自己则坐到床边来,拿着鸡蛋要往我脸上敷。
我别脸避开去。
他捏着我下颔,强行把我脸转过去,微凉的蛋触及青紫之处,我疼得咬紧了牙。
“受委屈了,”萧律掌心***蛋在我脸上滚动,哑声说,“这笔账,早晚会给你加倍讨回来。”
我说:“等我被她虐死了之后吗?”
萧律说:“我会让你死?”
我笑:“你也别说问别人算账了,下令让我掌嘴的是你。”
萧律手上动作一顿,盯着我伤处,晦涩说:“你为我再痛的苦头也受过,从来不会怨我。如今我一样事出无奈,你却不能体谅我。”
这话实在可笑。
挨耳光的是我,却还要我体谅他。
我问:“再痛的苦头,你是指什么。”
他视线下意识扫过我腹部,仓促收回目光。
“你这一日都没吃东西?膳房做了你最喜欢的莲藕羹,一会儿给你送来,多少吃点。”
我坚持问:“你是指哪个苦头。”
在楚国时因了他的缘故,我受了不少刁难,可要说一定比几十个耳光更重,倒未必。
他指的到底是什么呢?
萧律仍然避之不谈,专注敷着我脸颊,自顾自的说:
“阿月,不会太久的,你平日里忍一忍,避开她走,熬过这一阵,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。”
我看着他眼睛,恍然大悟。
“你知道我们有过一个孩子,你知道。”
萧律身子一僵,便要抱我,我反应很大的挣开他手臂,眼泪决堤似的往下掉。
他痛苦不堪的坦白说:
“阿月,我是事后才知道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,孩子没有了,你不想说,我便不提,免得你想起来痛心。”
我情绪越发激动,身子微微颤抖起来。
不是的,当时院子里的夹竹桃,是他让人种的!就在我知道自己怀身孕之后。
我并非有意瞒着他,是想等到他生辰之日,告诉他这件欢喜之事。
可是没等到他生辰,孩子莫名没了。
我躺在床上疼到打滚的几个时辰,他在书房看书,没有察觉我在隔壁屋子疼得死去活来。
事后,我把腥红的痕迹都清理了,把那团血肉埋在树下。
未免他伤心,我一直没有提起此事,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,自以为瞒得很好,了无破绽。
之后我偶尔得知夹竹桃会使人小产,联想到当时院子里的那几株,可我一直当此事是个意外。
后来我便晓得避孕,长期煮药喝。
萧律还要企图来拉我。
“阿月,我们还会有孩子的,孩子会回来的。”
我摇摇头,哑着声语无伦次的说:“你出去,我困了,我想自己呆会儿。”
外头有人敲了敲门:“景姑娘,我给你送莲藕羹来。”
我没有理会。
萧律立起身,站在床边看着我:“阿月,我的耐心没你想得那么多,你真要把我耐心耗尽了,转而让别人入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