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死还得触发条件,真不容易。活着的每一秒对我来说,都是煎熬。就在这时,身边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。学生妹惊恐地指着前方:「那个男人,只有半个脑袋!」
想死还得触发条件,真不容易。
活着的每一秒对我来说,都是煎熬。
就在这时,身边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。
学生妹惊恐地指着前方:
「那个男人,只有半个脑袋!」
话音落下,半个脑袋的斧头鬼狞笑着俯冲而来。
周遭一阵惊叫,其他玩家作鸟兽散。
只有我岿然不动。
斧头鬼冲到我面前,高高举起斧头,却迟迟没有落下。
「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?」
他皱起眉头,困惑的模样。
头一回见面,我很讲礼貌:
「斧头哥你好,请问一下,一会儿你砍我的时候,可不可以腰斩啊?」
「(⊙o⊙)啥?」
「我喜欢唱歌,不想破坏声带。要是像你一样砍掉半个脑袋,我怕我去了地府没法唱歌。所以冒昧请求,希望你能从腰部砍我。」
斧头鬼:「……」
我想这一定勾起了他伤心的回忆,关心道。
「砍掉半个脑袋很痛吧?现在还会痛吗?」
斧头鬼顿了顿,突然眼睛一红,委屈极了:
「痛,可痛啦。」
他吸了吸鼻子,问我。
「腰斩也痛,你不怕吗?」
「比起腰斩的痛苦,我更害怕活着。」
见他迟迟不动手,我诚恳发问。
「你不杀我,是因为我没有触发限定条件吗?你看这样行不,你把条件告诉我,我照做,方便你快速解决我。」
斧头鬼惊诧:「你就这么想死?」
我真诚点头:「想。」
又问,「限制条件属于你们的机密吗?如果不方便告诉的话,你能不能把你的斧头借给我一会儿?」
斧头鬼下意识往后一缩:「你想干啥?」
「我想割个腕。就是不知道这样,杀人的 KPI 还能不能算你身上?」
斧头鬼看我的目光更加怪异:
「你……你是不是脑子有病?」
「这么明显吗?我确实有点抑郁症。」
准确的说,不是一点。最近我的症状愈发严重,几乎难以控制自己走向自毁。
我看着他手中的斧头,越看越觉心动,那是死亡对我的诱惑。
不知不觉,我已忍不住举起手,把自己的大动脉对着斧头一割。
什么事儿也没有。
「你没有触发条件,我和我的工具都杀不了你。」
斧头鬼满脸无奈。
「你走吧,我杀不了你。你如果真的一心求死,可以试试大宅里的其他鬼。」
我心头一滞。
果然,我真没用。
就算到了恐怖游戏,也是被鬼推来推去。
求生不能,求死,亦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