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目光仿佛在看一道难题,或者说是个麻烦,带着一丝奇异。熙珠对这种执着的目光毫无免疫力,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。
那目光仿佛在看一道难题,或者说是个麻烦,带着一丝奇异。
熙珠对这种执着的目光毫无免疫力,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。
‘但我已经厌倦了安静。’
她重新振作起来,故意张开嘴咬住勺子。
即使用前牙刮着铁勺,她也不肯移开视线。
他皱起了英俊的眉毛。
“今天。”
“……!”
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。
他的目光在熙珠的颧骨附近停留了很久。
“接到了无聊的电话。”
她废弃了坏掉的车,拖着一只鞋爬上了山坡,回到家洗了个澡,哭了
一会儿,撕掉了脏衣服。
只有疼痛的身体告诉她,这一切不是梦。
而他却把这一切称作“无聊”。 “有人威胁要杀你。”
熙珠只是淡定地继续吃饭。
毕竟她是真的死里逃生。
“可你还活着。”
他那干巴巴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。
尽管如此,他那光滑的脸上有些微妙的不对劲,让熙珠不由得大口喝
水。
他像在探寻什么似的,眯起眼睛盯着她。
是责备,还是厌烦?
她完全读不懂他的眼神,只觉得被那冷酷的目光扫过一遍。
在那冷漠的注视下,熙珠才感到身体开始颤抖。
幸好绑匪愚蠢,如果他有恶意的话,什么都可能发生。
如果她在被困的车里惨死?
如果真的遭遇了什么坏事?
她熟练地压下了即将涌上的眼泪。
在白司言面前,她不想表现出任何情感。
“你就是这样无所作为。”
“……!”
她以为自己对这种话已经免疫了。
他的瞳孔如此陌生,直白地撞击过来。
和通过媒体看到的完全不同。
没有镜头替他捕捉,没有编辑过滤。
那种压迫感直接冲击她的视网膜和耳膜。
即使是听了一辈子的话,从白司言的嘴里说出来,也成了另一把利
刃。
意料之外的挫败感让熙珠咬紧了下唇。
“我为什么会和像你这么小的孩子结婚?”
男人慢慢脱下西装外套,随意地挂在餐椅上。
他脸上有着在电视上从未见过的疲惫。他拉下领带,解开了两颗上衣
纽扣。
“因为你安静。”
熙珠听起来觉得他说的像是:“因为那样既不麻烦又方便。”
男人完全解开手表后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他脸上也显露出了经历了漫长一天的痕迹。
“如果听明白了,就别再提到我耳边。”
这几乎是一种威胁。
然而,要是觉得对不起又该怎么办呢?
瞬间,熙珠的双颊浮现出不明含义的红晕。
“从现在起,我要把你折磨到死!”